赵绍琴《温病心得》教学

  • 名称:赵绍琴《温病心得》教学
  • 分类:生物医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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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时间:2013/12/2 18:46:27
   赵绍琴,男,汉族,1918年12月4日生于北京。北京中医药大学终身教授,中国中医药学会内科学会顾问,中国医学基金会理事,中国东方文化研究会顾问,第七、八届全国政协委员。
 
赵师出生于三代御医之家。其曾祖父、祖父和父亲均在清太医院供职为御医。其父文魁公曾任清末太医院院使(正院长),领衔头品花翎顶戴,民国初年出任北京中医学社名誉社长。赵师自幼熟读医学典籍,得家学传授,于1934年继承父业悬壶北京。后又拜师于太医院御医韩一斋、瞿文楼,和号称北京四大名医之一的汪逢春,跟随三先生临床学习多年,尽得三家名医之真传。1950年赵师参加了卫生部举办的中医进修学校,系统地学习了现代医学知识。1956年北京中医学院(即北京中医药大学的前身)成立,赵师受聘执教,主讲本草学,成为北京中医学院的首批教师之一。1958年以后,赵师长期在北京中医学院附属东直门医院负责中医内科的教学、医疗和科研工作。1977年调任北京中医学院基础部温病教研室主任。
 
赵师的《温病讲座》取源于他的《温病治验提要》,《温病治验提要》这本书最能体现赵师温病独特的学术观点和丰富的临床经验,是一篇辩治温病的纲领性文件,赵师将一生诊治温病的心得体会和独特的临床经验加以总结,仿前贤之作,以条文的形式表现出来,共23条,2555字,却以概括了温病诊治全过程。由于时间的关系,赵师的《温病讲座》只是截取了其中的前10条,起于温病初起邪在卫分,终于邪入血分证治。
 
在卫分时,“温热病乃温邪自口鼻而入,鼻气通于肺,经口咽而至,非邪从皮毛所感受。故温病初起,必咽红而肿,口干舌红,咳嗽,甚则有痰,或胸痛而喘,始在上焦,虽有寒热,却非表证,故曰在卫。”这一条赵师讲了温病的传入途径,是从口鼻而来的,并不是从体表而来,这是温病和伤寒的区别,这里的伤寒是仲景讲的伤寒,并非难经中所说的包裹温病的广义的伤寒,伤寒是从体表而来的,是邪气侵犯人的肌表而引起的,这一点吴又可就曾指出过,所以说赵师是对前贤的继承,当然也有所发展了,这一条还提出温邪在卫分的临床表现,他着重提出一定要看咽喉,温病的咽喉是红的,是充血的,这一点和伤寒不同,发热恶寒,头痛无汗,表证悉具,与风寒无异,唯其咽红且痛,即可定为温邪。若为风寒之邪,咽必不红。虽然温病也可能出现恶寒、发热、咳嗽,但这并不是表证,这是由于温邪从口鼻而入,咽为肺胃的门户,邪就侵犯肺脏了,肺呢,为娇脏,主宣发肃降,其受邪则郁闭,宣发肃降失常,因之咳嗽必有之。肺主皮毛,肺气郁闭则皮毛失其所主,故而出现发热、恶寒等表现,但这是由于肺气郁闭造成的,并非邪犯肌表引起的,虽然古人说:有一分恶寒,就有一分表证。但这是不全面的。他同时也说:伤寒,古人述之甚明,是皮毛感受风邪或寒邪,故脉浮紧或脉浮缓,称之伤寒与中风,皆是风寒在皮毛,外束于太阳之经。太阳之脉起于目内眦,上额交巅入络脑,还出别下项,循肩膊内夹脊抵腰中,或头痛项强而恶寒,或体痛呕逆,脉阴阳俱紧。方用辛温解表或解肌,以求其汗,三者根本不同,用药亦异也。
    对于卫分的治疗,赵师强调要轻清疏卫开郁,对于叶天士在《温热病篇》所说的:“在卫汗之可也。”提出了较合理的认识,这里所说的“汗之”,并非是用辛温或者辛凉的药物来发其汗,绝非是用汗法,在卫分是由于肺气的郁闭,这是主要的矛盾,也是疾病的的主要方面,我们用一些药物,让肺气疏通一下,出点汗,卫分就通了,热就散了,就行了,不是让你用汗法——麻黄汤、桂枝汤、葛根、青龙等,不使用这些,这里的“在卫汗之可也。”是要达到汗出的目的,并不是用汗法。这一点有点像《伤寒论》中用小柴胡汤治疗不大便的条文。《伤寒论》第233条:“阳明病,胁下硬满,不大便而呕,舌上白苔者,可与小柴胡汤。上焦得通,津液得下,胃气因和,身渍然汗出而解。”是要疏通气机,气机畅,则汗自出。且外赵师还特别强调不得过用寒凉来闭遏其热,气机闭塞,卫失疏和,反而增重,寒则涩而不流,不利于气机的舒畅,也不利于疾病的转归。温邪在卫,当以疏卫为主,宣其阳,比如说,菊花、桑叶、豆豉、荆芥穗等,开其郁,比如说,前胡、白前、杏仁,栀子豉汤之,类佐以清热。热多则清,这里的请也不可以过用寒凉的,比如有三黄、板蓝根、大青叶之类的,不可以,要用一些银花、连翘、山栀、芦根之类的,郁多则宣,湿遏用芳化,比如香薷,藿香、佩兰等,火郁当升降,比如升降散之类的,切不可以解表求汗而用辛温,否则伤津损液不利于病。古人谓“在卫汗之可也”,非属方法,乃是目的,否则与温病相背矣,虽然有伤津损液,也不可以。过分的用滋腻的药物,一些天花粉、芦根就可以了,不要用一些玄参、生熟地、天冬之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