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九式行为训练慢慢地开始释放由于长期执着世事造就的身体紧张、焦虑的状态,同时随着身体状态的缓解,进一步放松了盘据心头的纠结、感伤、矛盾、冲突…。而对执着欲望的解绑,同时又更缓解了身体的紧张、焦虑。体内气血的阻滞随着这一里一外的“觉知体悟的唤醒”也日益弥散…随着觉知的加深感受气血在体内的流动,心的杂念也越来越少,愈加走近内心的平和。自然地对长期控制内心的贪、嗔、痴、慢、疑这些欲望持续的做着减法,在这样互动互补的流动里,慢慢走向身心平衡“心”,看到自己的本来面目;“身”也慢慢回复到自己本来面目。
 
 
人的心是很不稳定的,它很容易受引诱,容易在光怪陆离的社会中迷失。禅的训练是从未调的自己出发,逐步训练,但最后却放下这些训练,让自性自然地流露,自由自在的生活。
 
  心的训练是禅悟的工具。但工具不是人生的目的,在完成心的效能训练之后,必须放下它,用自性的智慧生活,请注意,这是回归到用自性般若来生活,而不是回归到贪执五蕴或禅的训练中过生活。
 
  放下是在完成心的训练之后,泯除了我相,泯除了世俗和永恒的对立,泯除了过去、现在和未来的区隔。当下即是遍一切法界,十方三世都在当下之中。
 
  人的心灵世界,既是波涛汹涌,因着七情六欲在推波助澜,又是纷扰不安,因为它不断攀援和执著。于是,要让心灵安定下来,开展自在、充实和喜悦的生活,并不容易,除非能在种种情境中把事理看清楚。“看清楚”便是开悟。
 
  一般人的心是很不稳定的,它很容易受引诱,更会在光怪陆离的社会中迷失。人抱着我执或自我中心的意识,一心追寻占有,既得不到清闲,也失去生活的快乐。结果,带来更多精神生活的困扰和烦恼。
 
  禅的训练就是要帮助个人,从这些纷繁的障碍中解脱出来,看清生命,看清生活,看清自我的本质。然后,发现深度心灵世界的真我。这个过程无论对于生活、工作和生命究竟意义的领会,都是无上的价值。
 
  这项自我开悟的过程,能带来新的生活态度和正确的人生观。因为透过这个课程,能找到自己的皈依处,也发现永恒的慧命。
 
  现在援引用明代普明禅师的《牧牛图颂》,来解说禅悟的历程。普明禅师用了十幅画和十首诗,图文并茂,道出开悟的历程。从不安焦躁的心,到调伏和发挥心的效能,再谈慧命的完全开悟。
 
  未牧(一颗烦躁不安的心)
 
  当一个人还没有修习禅定前,充满着不合理的抱负和欲望,引起心理上的烦恼和焦虑,在思考上往往受先入为主的成见所羁束,而起种种分辨与执著。这时不但缺乏生活的创造力,同时也容易被妄想所欺瞒,而变得浮躁不安,不能自制和自治。不能自我控制的人,身心就像蛮牛一样,可能到处闯祸;自以为是的恣情纵欲,看来像是自由,事实上却违背生活的常轨,失去安乐的生活。
 
  初调(初步的训练与约束)
 
  人一旦开始修持,就像牧一头鲁莽的野牛一样,必须先用绳子把它拴住,才能训练驯服。以前的农村社会,小牛长到一岁多,就要为它穿鼻,然后牵它到田里训练耕作。修持也是一样,芒绳代表戒律(生活的规范),有了戒律,“心”才不致紊乱。它既能预防走失方向,同时也是维系个人不断成长茁壮的支柱。
 
  《佛遗教戒经》中说:“应以戒为师”。戒律就是生活的好习惯;有好的思考习惯,头脑才清楚;有好的情绪习惯,待人接物才不会乱,有好的工作习惯,事业才会成功。初调自己的心性,并不是简单的事,因为早已习惯于放逸和贪求,心总是不可驾驭地往外奔驰,因此对于初调的人,最重要的就是决心和毅力。
 
  受制(学会自我控制)
 
  经过一段时间的心的训练,原来情不自禁的心,已经渐渐缓和下来,好习惯已经养成,尘劳渐渐减少,偶尔也产生平静感,而品味到一种自在的滋味。这时修持者必须专注努力,毫不放松,就像牧者手里牵着牛,勤劳不懈怠地,一心要把牛牧好。无论你是要养成好习惯,或者要戒除恶习,在引诱出现或心情不好时,很容易故态复萌。因此,谨慎坚持,不能放松。
 
  许多研究指出,人之所以故态复萌,功亏一篑,往往不是习惯没有养成,而是心理有了不安、空虚和焦虑时,最容易引发,不可不慎。
 
  回首(反省与觉照)
 
  经过几番调适,野牛一般的心,终于像浪子回头一样,偶尔想念自己的老家,开始自我反省。这时修持者发现自己的努力得到初步的证验,心中不免流露欢喜,但这不是终究的答案,还必须做修持和努力。在这个阶段里,偶尔可以发现自己,肯定自己,心里开始稳定下来,杂念与妄想渐渐消除。但还是戒慎恐惧,丝毫不能大意。但是只要你能保持下去,心力就会活泼清醒起来。
 
  为了维持心灵的安定,保持良好的自省,必须注意“慎独”,经常保持自律和觉照。
 
  驯伏(调伏与平衡)
 
  经过几番周折和努力,蛮牛一般的野性消失了,这时已经不易被色、受、想、行、识五蕴的假相所系缚,开始使用平直心和清净心体验、看待世事。自性之光渐渐的展现,用不着再去牵引,而能安心的工作,悠闲的生活,任其在翠绿的杨荫下徜徉。在这个阶段里,妄想没有了,偶有细细的杂念已无大碍,而最重要的是,修持者已发现内在的真我,渐渐获得心灵的自由,展开创意的人生。
 
  驯伏自己,就能使心灵得到更多的自由;解除自我中心的敌意和对立,一种安详自在之感,流露在生活之中。
 
  无碍(心灵的自由)
 
  当一个人能调伏自己的妄想,捐弃成见,而又发现了真我,世事已被看得清楚,能从日常生活中开悟。开悟是主观的,每一个人对相同的事各有不同的意义;不过,当一个人能在生活周遭中发现意义,则无论顺逆、好坏、得失、美丑,都对他构成价值,而予以接纳。就主观的“我”而言,产生了喜悦,就客体的事态而言,“我”又是对它了了分明。由于自己是那样的超拔,心胸扩大得像是无尽的“虚空”,事事物物对他不构成障碍。古德说“一花一世界,一叶一菩提,日日是好日,夜夜是春宵”,正是无碍这个阶段的写照。
 
  任运(过实现的生活)
 
  现在修持已经到了自然、无碍的地步,原来所用以驯牛的训练,已无用武之地。就好像牧者已把牛调服了,开始悠闲起来,任凭自己优游任运,而不会有违失。这时生命开展了它的创意,活泼了起来。创造力和知识是不同的,创造力是一种任运的认知能力,它没有成规可循。因此,当一个人学习了许多知识之后,超越它,把它放在一边,创造力才真正发挥出来。这个阶段,代表自性的我开始悠闲地坐在树下,代表自我的牛,则自在地在河边任运。心灵生活有了转变,活泼的自性和自我渐渐相融起来,心灵世界不再有矛盾和冲突。
 
  相妄(清净的心智)
 
  一旦修持者能自然任运,自性也能很自然地显露出来,只须自然地生活,就能领受种种喜乐。这时已达到禅宗第六祖慧能所谓“六识出六门,于六尘中无染无杂,来去自由,通用无滞,即是般若三昧自在解脱”。主观的“自我”和纯净的“自性”共存,一种逍遥自若的情怀油然而生,所有的尘劳也都无所执著,生活变得更自在。这时理性的我和感情的我融合为一个真我,它们不再疏离,人格完全统整起来,原来凡俗、执著、有我相的我已经脱落,一种无我的心,使自己真正悠闲和光明亮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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